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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色的夜, 我反方向一路穿越xx大橋、清朝台灣大城、另一座xx大橋、xx小學、多人命喪地下的地上、公園、昨天有人跳樓身亡的大樓下、接駁車站牌、百貨公司地下街、地下連通道、超大公車站、知名廣場、熱門夜市、xx高職......

以往每個工作日, 我必須行色匆匆的通過這些場所, 總是為趕快回家, 才不會使隔天上班遲到。

是啊!我每天都要經歷這樣多的面孔和建築物在我身邊來來去去之後, 才到達我工作的學校。

今天不一樣, 我是為了給醫師看。心情,完全不一樣。

是好,是壞呢? 很複雜。

終於到了, 醫院。

時鐘顯示20:10。

除了上次急診,生平沒有在這異鄉看過那麼晚的門診, 陌生得不知名擔憂起來: 我是不是摸太久了, 醫生會不會早就看完最後病人已經收攤了?

用最快速度走向門診, 不太能顧忌腳痛了......

尋覓, 見到熟悉的診間編號, 高興。

更重要的是, 裏頭還有一個顧客, 病人正在等候,讓我鬆了口氣。

從容報到,確定醫生還在看,我靜靜思考那些不同的痛狀要怎樣排列組合醫師才會聽得懂......

「我是現場掛號的也要報到嗎? 」忽然一位小姐問我,

「應該要吧!你看這個圖示試試看,如果不行再敲門問護士吧!」

「謝謝~ 」

怎麼會是問我呢? 財團醫院那麼賺錢,怎麼那麼大一片空牆不為這樣的病人指引清楚?

來給醫生看已經很不幸了,還要對其他病人提供瞎猜一通不負責的服務。

我要先講哪邊的不明怪痛?.....

「老師好! 」

哇!好宏亮, 全候診室都聽得到了吧! 沒注意有沒有回音!

我恐怕再怎麼易容都會被認出來吧!? 奇怪了,我這樣隨便到不行的裝容還會被認出來。

更怪的是這叫我老師的人還不是我導師班常見面的人,上次那個忽然從電線杆旁騎樓冒出來喊「老師好! 」的小女孩也是一樣,為什麼他們記得住我??

這孩子打籃球撞成膝蓋不能動,好險我膝蓋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應他和他媽之問,我如實說出: 因為校長聽信某些同事胡說八道就認定我為學生準備的耗材是我自己的東西, 透過教務處的設備組長叫我全部搬離那依專業理所當然該擺的教室。我聽從設備組長之言擺進我擔任導師班級內的教室。家長日前一天下午,校長又透過教務處的設備組長告訴我說家長們在家長日看到會說話。我又設備組長之言擺進他說的教室去。家長日親師懇談之夜有位媽媽一直講到超過校定結束時間十分鐘以上 (其實那十分鐘內容好空洞,這樣的媽媽們只是希望老師陪她說話而已嗎?我功力不足,需再修行解惑), 就這樣連日累積額外超出尋常工作的體力,關門前弄好窗戶後過勞摔下來。急診說是骨折。

「蛤! 」母子異口同聲比剛剛老師好還大聲,

他們的表情, 怎麼和小時候我全班同學聽著國中生教副組長說出鬼故事最後一句的表情一樣呢?

我遇到的事情有那麼少見,令人驚訝嗎?

也許是?

所以, 校園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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